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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白宫内阁会议室的空气，好像总能在某个瞬间凝结，又在下一秒被出人意料的言辞击碎。当地时间12月2日，美国总统特朗普在镜头前，上演了一出可谓经典的交际“行为艺术”。他先是严肃认真地表明，自己“不准备点名”那些“克扣”美国的国家，话音未落，却如精准制导般点出了日本和韩国的姓名。现场传来一阵细微却明晰可辨的笑声，这笑声透过CNN的镜头，瞬间传遍了全球。这并非简略的口误或打趣，在笔者看来，这是一记嘹亮的战略警钟，其声波正剧烈冲击着华盛顿与东京、首尔之间那看似结实的同盟柱石，也预示着全球地舆政治学棋盘正在阅历一场深入的洗牌。

　　特朗普的这番话，绝非即兴发挥。他精确地使用了“克扣”（exploit）一词，责备这些盟友“多年来一直在占咱们的廉价”。这种指控的严峻程度，现已超出了一般买卖冲突的领域，直指联盟联系的品德与利益根底。笔者曾多次分析，在特朗普的政治词典里，“盟友”一词的界说与传统的国际联系理论截然不同，它更像是一份囤积居奇的“合同”，其价值必须用即时、可见的美元来衡量。

　　回溯本年7月，特朗普便已建议将驻韩美军每年的驻守经费大幅度进步至100亿美元，并宣称韩国应自行承当防卫费用。而对日本，他更是多次诉苦其“十分强硬”、“被惯坏了”，没有购买满足的美国轿车和大米，并考虑将进口关税提至30%或35%。这一次在内阁会议上的“点名”，不过是将这些零星的商洽筹码，进行了一次揭露的、集体式的展现。会场内的笑声，或许出自幕僚对其戏剧化扮演方法的领会，但这笑声在太平洋对岸听来，无疑严寒刺骨。关于那位正极力深化对美联系的日本首相而言，这无异于揭露的侮辱和施压。

　　这种“买卖艺术”的中心，在于打破旧有的、根据安全许诺与战略互信的同盟默契，代之以光秃秃的本钱收益核算。其战略目的一举两得：对内，以此为昂扬的关税方针辩解，刻画“为美国工人而战”的强硬形象；对外，则是向一切盟友，尤其是东亚这两个要害盟友，宣布从头议价、甚至从头站队的终极通牒。